偏偏啊琴泉_

满树桃花年年归春

【堂良】催眠师

“拜托我可是首席催眠师”

“看着我的眼睛,忘记我”


借梗致歉 有私设


周九良怎么也没想到,他这种人居然也有一天会用到催眠师这种人。


无非就是搭了好长时间的搭档不要他了而已。


“周九良你可真矫情,不就是不搭档了吗,还成宿成宿的睡不好,还做噩梦惊醒,你可真孬啊”周九良在心里自嘲自地说。



那天好像是七队封箱还是什么,记不清了,就记得那天月光好温柔,他的先生就站在那里,一手拿着烟,一手背在身后。烟雾从他身旁一丝丝的流过。


月光就这么倾泻在这天仙一般的人身上,很放肆,但又矛盾的很温柔。


他出神了。


他看了他十年,从他青春的时候陪到他已经长出了青丝中的几根银发。他夸他潘安之貌卫玠之容,是实话。在周九良的眼中,没有谁能比得过孟鹤堂,不管是天上的星星还是月亮,你问从什么时候开始,从十七岁的第一眼开始。


周九良也不出声,就看着孟鹤堂,看着他的背影,没有了年少时些许的放肆张扬,多了些惆怅和沧桑,本来就瘦,这一看,背影又瘦了不少。


他的先生是最耀眼的,一直都是。他会快板会柳活会贯口这都是相声演员基本的,可他还会铁门坎会跳舞还是催眠师。他到现在还记着孟鹤堂对他说他是催眠师那自豪的样子。


“我可是首席催眠师,以后不说相声了,还能有个别的职业”他当时就笑着轻拍他“孟哥这都是胡话,说什么呢。”虽然知道是胡话,但还是闪过一丝心慌。


“哎航航,在我身后站了多长时间了,你这孩子怎么也不说一声”孟鹤堂一回头看见了他,现在天冷,他也就出来透透气,也不知道在想什么,一支烟都快燃完了才回神,然后就看见了周九良。


“孟哥您想什么呢这是,烟都着完了都不知道。”“你这倒霉孩子,你还说我,你想什么呢。”


孟鹤堂真的是有心事,平常他跟自己说话的时候都是眼睛亮晶晶的看着他的,今天眼神却躲躲闪闪的,不敢看他。虽然不明显,但周九良跟了他十年,这怎么会看不出来。


“没事没事,咱去屋里再喝点昂,你们都在这使劲灌我自己和养鱼似的,走。”孟鹤堂遮遮掩掩的也就搭着周九良回屋了。


等到喝的所有人都站不住了,都被送走了,还剩下秦霄贤和他们两个的时候,孟鹤堂拍了拍周九良“航航醒醒,孟哥跟你说点事 。”一如十年前,只不过那时候孟鹤堂只会把他叫醒掺着他到车里然后和他一起回家。


周九良迷迷糊糊的起来了,他看着孟鹤堂的眼神,熟悉但又很陌生,温柔里带了一丝陌生,是他从来不曾看到过的。


“航航,孟哥不能再耽误你了,你应该是一个很好的相声演员,你应该被万人追捧的,你不应该被一些人辱骂,你没有以前活泼了。”


周九良听到这里酒有点醒了,他抓住孟鹤堂的手,狠狠地抓住,就好像力度轻一点这个人就会像沙子一样溜走一样。


“周九良,咱们裂了吧”


说完之后孟鹤堂就把周九良的手用劲扯了下来,走了。一如刚才的背影,还是沧桑的,但很决绝,是周九良没见过的背影,他印象里的孟鹤堂一直是温柔的,是会哄他的,是给他安慰的,但从来不会不要他。


他只是楞在原地,动也不动,就好像他不动,孟鹤堂就会像以前一样回来找他,就会轻声细语的跟他说:“航航咱们回去吧,外面天凉。”


他什么都听不到了,他眼前只是闪过一帧帧画面,从十七岁见到孟鹤堂开始,到他们进五队,到成立七队,到他喂他吃东西,到他们参加相声有新人夺冠那一刻,孟鹤堂拿着奖杯抱着他,到今年演完出,再到刚才那个人跟他说“咱们裂了吧。”


他们唱一起,他说为了你们我要演遍全中国的剧院,他跟他说周门孟氏,他说他好可爱啊,他还跟他说上辈子我们许过愿,下辈子我们一定要在一起。


周九良觉得他做了一场梦。


梦醒了他还能在演大保镖的时候接住孟鹤堂。

梦醒了孟鹤堂就回来找他了。


他没哭,他也哭不出来。他只是觉得心里难受,就好像被人揪住了,然后拧来拧去。然后,他就睡着了。


等他再醒的时候,已经在自己家了,他越来越相信自己是做了一场梦。


“您好,您拨打的电话是空号……”周九良慌了,他赶忙跑到七队,心慌得不得了,秦霄贤对他说孟哥出去了,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。

周九良又跑到玫瑰园,进门就给郭德纲跪下了,这可把郭德纲吓一跳:“哎呀你这孩子,有话说话,怎么搞这一套。”


“师父,您见孟鹤堂了吗”周九良开门见山,对孟鹤堂的事情他绝不含糊。


“小孟有点事,我还没来得及告诉你,你先和别人混着,然后充当个弦师,放心吧”


有了郭德纲这番话周九良也不好再说什么。

道谢之后就走了。


一次,两次,周九良无数次的从黑夜中醒来,原因都是他再一次的看见了那个背影,然后飘来一句咱们裂了吧。


他清清楚楚的意识到,陪了他十年的哥哥,不要他了。


既然睡不好,那演出状态也肯定不好,从走神开始,从谈错音开始。他明明是师父最稳重的孩子。他觉得需要去看看病了。


他请了一天假专门静心的。可当他静下心来脑子里全是孟鹤堂,甩也甩不掉。


他去找了催眠师。


当他踏进店门的那一刻,建设了好久的心理防线就坍塌了。“我可是首席催眠师。”这句话一直在他脑海中盘旋。阳光就那样肆无忌惮的撒在那个人身上,一如封箱那天。只不过他没点烟,像是初识,面前还是那个干干净净温温柔柔的孟鹤堂。


“你还是来了。”孟鹤堂对他说。


“孟哥…”周九良话还没说完就被打断了“航航别出声,我知道的…”这是孟鹤堂,是他的先生。


“这位先生,您预约的催眠师要开始工作了。”这时他已经不是孟鹤堂了,他只是一个催眠师,只是在做自己的本职工作。


“航航,看着我的眼睛,忘了我。”


不知多久,周九良终于睡着了,一夜都没有醒过来。


再醒来又已经是在自己的床上了,周九良感觉心里空空的,但又不知是忘了什么,看到手机里的照片,只觉得那个人很眼熟,但又不知道是谁,就那一张,估计不熟吧,没多想就删掉了。


他不知道到孟鹤堂在给他做催眠时强忍的声线,他不知道孟鹤堂在见到他时决堤的泪水,他不知道孟鹤堂给他说裂的时候心里有多难受,他不知道,他也是孟鹤堂看了十年的孩子,他也会放不下。他还不知道,孟鹤堂自私的把他家里的合照都收起来了,手机里也就留了他们的一张合照。


他怎么会不难受。


再后来周九良做他的弦师,当他的捧哏,也一直没有固定搭档,用他的话来说就是:不合适。


五年后的一个中午,于谦老师把他领过来指着面前的人,那天阳光很好,很温柔的包裹着两个人,一点点风吹动着周九良的发丝。“这是你师父给你选的搭档,你俩应该合适”


面前的人眼里好像有星星,亮晶晶的眼睛。

周九良好像感觉在哪见过他,却又想不起来。“我们…”


“好久不见,我是孟鹤堂,您愿意和我搭档吗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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